傅凛临危不乱的笑着:“许总。”
陆橙看了她几秒……
欠收拾。
慢条斯理的抚着她滚烫的脸颊,看她自恃冷静的模样,“江秘书这张嘴,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硬,总是说些我不爱听的话,真叫人气恼。”
傅凛盯着他,撑着一口气:“我一向实话实说,信不信在许总您自己——”
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,呼吸瞬间就缓滞了,而后指甲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,想骂人骂不出,唇瓣被咬得发白,眼眶是红的。
陆橙的手扣着她的腰,眸色沉沉:“什么是实话,想睡我是假,爬我哥的床是真?可惜那晚他回来得太迟,让你计划落了空所以才退而求次,对吗。”
傅凛脸愈发的红。
否认: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陆橙了解她,知道她除了满口谎言之外,还擅长装傻充愣。
“最好是不懂,否则——”
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响。
门内的两人动作都停了,剑拔弩张的暧昧氛围也僵滞下来。
紧接着是门外女人轻柔甜腻的声音:“清昼,你睡了吗,我房间的浴室不能用,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?”
陆橙低头看了眼傅凛,准备抽身离开。
傅凛抿了下唇,忽地抱住了他,声音温温柔柔的:“怎么,心虚不敢继续了?”
毕竟他的心上人就在门外。
陆橙紧了紧腮,偏头与她接吻,呼吸交换着,低哑轻笑的接下了她的挑衅:“为什么不敢。”
他笑得很是痞性,傅凛觉得他浪荡得没边儿,她几乎要冷嗤出声,却仍然勾着他不放。
“可是林小姐还在外面等着你。”
敲门声再响。
“清昼?”
“清昼你听见我说话了吗?”
陆橙似没把门外的林知鸢当回事,置若罔闻。
声音不依不饶的。
傅凛扬起一截带着滢滢汗渍的白皙脖颈,上面留下了几枚红,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上方的陆橙,纤长指尖抵上他的胸膛:“她找你。”
这屋子里隔音挺好的,但仍然能听见林知鸢的声音,就只代表一种可能性——她故意的。
甚至是故意站在靠近她门口的方向,大声的说给她听的,毕竟她房间的门和陆橙是挨着的。
陆橙没反应。
傅凛继续:“你的心上人找你。”
陆橙终于抬头深看了她一眼,眉目略显凉薄无情,“那又如何?”
不如何。
大约是这么长时间没得到回应,有不甘心的脚步声响起,林知鸢走了,紧接着又是带着怒意的关门声。
等屋内一切云雨停歇。
傅凛在床上躺平,声音带着娇软:“陆橙,你真渣。”
陆橙不置可否,“没你渣。”
他说:“都是阿羡姐姐教得好,一边勾着哥哥,一边跟弟弟玩暧昧,傅凛,论渣谁比得过你。”
傅凛散漫的想,他简直胡说八道,不承认他的指控,“是你误会了。”
“误会?”陆橙狭长勾人的眸眼里浮现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兴味,粗粝的指腹缓缓摩挲她被吮得红润的唇。
“什么是误会,你喜欢许清川难道是假的,给他写情书也是假?还是说撩着我抱你是假,亲你也是假。”
傅凛又想抽烟了,“我只是把你当作弟弟。”
“好一个弟弟。”他冷笑,声音有些凉:“谁家的姐姐跟弟弟上床。”
陆橙翻身下去,傅凛从他的背影看出他又生气了。
跟个河豚似的,动不动就气鼓鼓。
房间里没烟,她包里有,但挂在门后,她懒得去拿,干脆扯了扯被子翻了个身闭上眼酝酿睡意。
陆橙洗完澡出来,腰间松垮的系着浴巾,他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看着傅凛熟睡的模样。
女人呼吸平缓,脸泛着霞意,是安静地睡颜,却也能从其中窥得几分冷淡。
这女人没有心。
得出这个结论,陆橙讽刺的勾了勾唇,转身离开房间。
清晨,傅凛收拾一番起床。
打开门出去时,正逢隔壁的隔壁的门ᴊsɢ也开了。
她抬步上前,“林小姐早安,昨晚睡得好吗?”
显然是不好的,比起她的红光满面,林知鸢眼下乌青,在听见她的问候时,脸色微僵,硬生硬气道:“还不错。”
抬眸时,无意瞥见傅凛的脖颈,她的瞳孔猛地一缩,一把抓住了从她身边经过的傅凛。
“等等。”
傅凛停下脚步,看了看她的手,又挑眉玩味的看着她,“林小姐这是在做什么?”
林知鸢紧紧的盯着她的脖子,呼吸都急促起来,终于忍不住伸出手,“那是什么……”
傅凛灵敏躲开,顺着她的视线摸了两下自己穿着低领毛衣的颈边,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后,浅浅勾起唇,“啊,你说这个啊,被蚊子咬的。”
林知鸢眼睛发酸,死死的盯着,咬牙切齿:“你以为你骗得过我吗,现在是冬天,哪儿来的蚊子!”
傅凛不以为然:“谁说冬天就不能有蚊子了。”
林知鸢蓦然高声:“这分明就是——”
傅凛好笑:“是什么?”
林知鸢抿唇不语。
傅凛步步紧逼:“林小姐以为这是什么?”
是吻痕。
她没说话,松开了傅凛的手。
傅凛噙着笑,也不跟她继续纠缠,往前走了两步。
“哦对了。”
她又忽而回头附在她耳畔,带着深深地恶意道:“忘了跟你说,昨晚你敲门的时候,我房间里就有好大一只蚊子,咬得我浑身都是印子,那滋味也是相当的不错。”
她在林知鸢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眼神下,不紧不慢的下楼。
转身笑容便收敛,什么蚊子咬的,傻子才信,她就是故意的。
到了楼下傅凛才发现陆橙也在,正站在落地窗前,食指与